“你觉得她所说的有几分可以采信？”

“我看不出她有什么欺骗我们的动机……或许你看到了？”

“没有，只是觉得她的假设未免过于荒唐……啊……”

Curufin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喘。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声音，此时的对话听起来仍然相当正经；但结合他们的姿势来看就不是这样了。Finrod斜靠在他家的沙发上面，而他跨坐在对方腿上，衬衫已经从裤腰里扯出来，最底下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金发年轻人的手环过他的脊背，抚摸着后腰，若有若无地触碰尾椎下面凹陷的地方。他们身边的茶几上放着空的食物包装盒，里面原本是从街角的意大利快餐店带回来的外卖，海鲜焗饭和白酱意面。即使吃完清理过了，他仍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里带着一丝奶油的甜味，在每一次呼吸时相触。

“荒唐……吗？”Finrod微微仰起脸看他，“我倒是可以想象在爱情的盲目中，许多荒唐的想法看起来都是合理的——你也听到了，有人为此连别人不惜一切也想得到的机会都可以放弃。”

“爱情让人变得愚蠢，这我可以相信。”Curufin说，尽量让自己在说出这个词时保持惯有的嘲讽语调，即使在此时的情境下听起来多少有些暧昧。“但是现在不一样，Melian的意思是，她的女儿和安格班串通，出卖Silmaril的秘密，费尽心机伪造自己的死亡——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和那个毫无可取之处的男人私奔。”

“假如她认为这是唯一可行的……唯一能瞒过她父亲的方式。听上去他对那个男人如此厌恶，以至于可以不择手段地阻止他们在一起……甚至包括从肉体上将他消灭。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事情或许好办一些，但是多瑞亚斯的眼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Finrod的手指现在伸进了他的内裤边缘，手掌包覆在臀部不轻不重地揉捏。他有些焦躁地扭动了一下身子，Finrod用另一只手抓住他搭在对方肩上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到面前。

“如果接受这个假设，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了。”他说，低头轻轻吻了一下Curufin的指尖，“为什么她销毁自己的研究资料，或者从一开始她为什么要对‘Ghost’设备进行研究——如果Andreth的描述无误，这应当是一种可以对脑电波活动进行操控的装置。利用这个她能够伪造自己大脑活动发送的信号，让接收的终端认为她已经死亡，而有了来自机器的证明，人们就不会怀疑……”

他重新抬起目光看着Curufin：“你当时在发现尸体的现场，你觉得这可行吗？”

“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Curufin承认，“我不是第一批到现场的人，死亡证明是负责尸检的警员做的。她的半个脑袋都被子弹轰掉了，很难从外表辨认，就算是生身父母在场恐怕也一样……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做齿模比对和DNA检验，如果来自Taniquetil的消息认为她已经死亡，他们可能不会再浪费时间。”

“所以如果计划足够完善，她是有可能瞒天过海的。”Finrod说，他的眼睛闪着光，带着少见的兴奋，“如果她和Sauron达成了某种协议，安格班的人协助她伪造现场，然后带走了她的‘Ghost’终端——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然后他们得到Silmaril，她则隐姓埋名，和Beren一起出走，甚至离开提里安城，去某个宁静的小镇生活……这其中每一部分都可以串连起来。”

他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知道……我是否愿意相信她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温热的气息在他说话时拂在指尖，撩得Curufin有些发痒，他皱着眉把手抽出来，按在Finrod胸口，试着去解他的衣服。“如果是我，就不会从动机开始考虑，这就像三流侦探小说里的做法。”他说，“即使有了一个听起来不错的理论——但别忘了这一切的来源都是她母亲脑子里的想法，而没有任何基础。”

“Melian有的不只是想法，她还有证据。”Finrod说，用空闲下来的手扯开了他胸前剩下的扣子，伸进衬衫里捏住了他的乳尖，“在网络通信数据中发现的证据。”

Curufin抽了口气。“那只不过是——”他必须用力压抑，才能使自己的声音不变成呻吟，“发现了Lúthien使用的加密通信指纹，在最近一两天内还有活动的迹象，这……不能说明什么……啊……”

“或许不是足够有力的证据……”Finrod的声音有些沙哑，同样显得压抑，“但是要对它进行验证也很容易，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不是么？”

“我知道怎么做。”他喘息着答道，“但是在这之前——”

“在这之前，”Finrod说，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用力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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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ufin越过Finrod肩头望向窗口，意识到窗帘只有内侧的薄纱合着，遮光层没有拉严，外面天光还亮，隐隐可以听见底下街道临近傍晚的喧嚣，让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带了点白日宣淫的味道。但是此时想去拉上它也晚了，Finrod的手指沾着润滑剂在他身体里搅动，四处按压着寻找敏感点，每一下都让他觉得躯体更加酥软一分，他想此刻如果站起来，多半也会直接软倒在地毯上。

他收回视线，模糊地注意到即使两个人都没有脱掉全部衣物，Finrod仍然穿得比他更整齐，衬衫的领扣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他低下头试着用嘴唇和舌头去解那颗扣子，这个本来就不容易的动作因为体内手指的动作而变得更加困难，唾液把那一小块白色的布料浸成透明，透过衣料可以触到柔软的皮肤和轻微起伏的喉结。最后他还是失去耐心，抬手扯开领口，直接咬在那个凸起的地方。

这一下咬得有些用力，Finrod抽了口气，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拉开。“轻点……”他的声音暗哑，“这么急着想要的话，就自己含进去。”

手指随着他的声音从后穴抽离，只剩坚硬的性器前端还抵在股间摩擦。异样的空虚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接受了这个提议，调整着姿势，试着将灼热的顶端纳入体内。

即使经过了充分的润滑和扩张，要把那东西整个含入仍然不大容易，身体里的每寸空隙都被一点点撑开抹平，被完全充满的感觉带来异样的满足，饱胀的穴口却觉得酸痛不堪。而Finrod似乎并不着急，只是扶着他的腰，存心等他自己往下坐。他咬着牙沉了沉腰，才确定一直吞入到了根部，体内充盈的润滑剂被这个动作挤了出来，淋漓染在躯体接合的地方。

金发的年轻人抬起眼睛看他，“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他笑起来，握着Curufin的腰往上顶了顶。

“让我来——” 他压抑着喉间的呻吟，按住对方的双肩，不想放弃得来不易的主导权，然后慢慢抬起腰，试图吞吐楔入体内的异物。但是近来甚少被这样使用的地方一时还不能适应，细微的快感混杂着疼痛，逼得他仰起头喘息，汗水顺着脖颈的线条往下滑，一直流到胸口。

“你怎么还是这么紧……” Finrod微微咬着牙，显然也不大好受，“难道这些年一直…… 守身如玉不成——”

“你想太多了，”Curufin 斜眼看他，即使在这种姿势下这个动作没有什么威慑的效果。“我可不像你那样——呜——”

后半句话被梗在嗓子里，Finrod掐着他的腰抬起来一点，然后用力往下拉。体重的作用让性器直接顶入很深的地方，紧窄的甬道被强硬地撑开，体内深处被侵犯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不像我这样……什么？”金发的年轻人眯着眼睛，按着他不让他挣扎，一边低下头吮吸他的乳尖。“如果你说不出所以然——” 在没有得到回答时他补了一句，“我就把你压在下面干你。”

Curufin张开嘴唇，但是一时除了喘息之外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不像你这样……一边故作矜持，”他挣扎着，试图从唇间吐出成形的词句，“一边又——毫无廉耻——”

他听到一声轻笑，然后身体被猛然抬了起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随即就被按在沙发上面，脚踝也被架在了对方肩上。Finrod低下头看他，金色的发丝垂在脸侧。

“听起来不错，”他说，“让我更想这样干你了。”

Curufin觉得一句咒骂已经到了唇边，吐出来时却变成了呻吟。Finrod握着他的腿往上提，接着又狠狠地干下去，他觉得像是被钉在了身下的沙发上，全然无法动弹。这个姿势很容易刺激到前列腺，很快每一次顶弄都让他发出颤抖的呜咽，抽插时的痛楚也迅速被掩盖，除了电流般涌动的快感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但是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他仅存的理智朦胧意识到，与昨天那次发泄般的性爱不同，此时Finrod似乎并不急着结束，存心想看他被快感一点点击溃的样子。每一次当激烈的抽送差不多将他推到顶点时，对方就会放缓下来，改成抵在敏感点上细细地碾磨——尽管由此带来的刺激丝毫不弱于前一种。如此反复让愉悦不断地叠加，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变得几乎像是一种折磨，他低喘着半闭上眼睛，伸手去抚弄挺立的性器，试图让自己释放出来。

手腕立刻就被抓住按在了身边，然后就是一次惩罚般的深插，几乎连囊袋也一并挤入。“慢慢来…… ” Finrod扣着他的手指，同样喘息着，带着笑，“别急着射。”

“操，”他这次终于骂出一句，挣扎着想拨开对方的手，“你给我……呜啊……”

Finrod只是垂下目光看他，慢慢地抽出到穴口，然后又是一次深插到底。他觉得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进眼眶，躯体彻底软了下去，只能任对方摆弄。但是过度敏感的甬道却仿佛脱离意志控制地收缩，把那根侵犯他的东西一直往里含，甚至在它往外拔的时候挽留般地绞紧，发出像是吸吮的声音。

房间里天光渐暗，一时只能听到粘腻的水声和肉体拍击的淫靡声响。最后被插射时无论是咒骂还是哀求的力气他都已经没有了，只能发出一点点呻吟，甬道在高潮的冲击下痉挛，泪水也不堪承载地从眼角滑落。Finrod这时才把手掌覆上他抽动的性器，帮助他将快感的余韵完全压榨出去，随后用力抽送几下，伏在他身上安静下来。

他维持这样的姿势过了一会儿，用指尖沾着白浊的体液在Curufin的小腹上划了几下，然后才退出去，起身把用过的套子取下来扔掉，接着又回到沙发上。这个空间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显得太过狭窄了些，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满足地蜷在Curufin身侧。

“知道吗，”他低声说，“现在我真的觉得这有点像以前，我们一起工作的时候了。”

“是一起工作的时候……”Curufin想要发出嘲讽的声音，但是嗓子哑了，以致于没有显出效果，“还是以工作为借口找机会干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