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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rod/Curufin】The Golden Beast



- NoME梗,大意是蘑菇和Sauron可以把失去灵魂的肉体做成邪恶野兽,所以脑补了牙口死掉后身体被Sauron做成人形兵器
- 警告:少许暴力描写;non-con提及


Curufin扫开桌上的信函,感到一阵焦躁。半月来的第二次,往北方去的边境巡逻队在越过泰格林渡口以后就彻底失去了音讯,而派去寻找第一支队伍的斥候也没有返回。他在想黑暗大敌是否在北方发动了新的攻势,但大规模的兵力调动早就会被发现。或者是Felagund做了些什么,自从他一去不回……不,他早已死了,从法拉斯到欧西里安德的歌谣都在传唱他为了一个凡人献出了自己高贵的生命,而他的灵魂已在永恒的光荣中返回极西的殿堂。

一念及此让他更加烦躁,他站起身,准备去看看Celegorm在做什么,急促的敲门声却在此时响起。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就被推开了。

Curufin皱起眉,那个身披软甲的黑发诺多名叫Rýnil,是他最倚重的亲信之一,很少有事情能让她慌乱,而她此时脸色惨白,仿佛刚刚撞了鬼。

“殿下,那个斥候回来了。”她只说,“他想见您。”

医务室里人声喧嚷,医官似乎正在处理伤口,助手们在房间里匆匆穿行,床边还围着几个人,包括Celegorm和……Orodreth。他再次皱眉,心想是什么让摄政王在他之前得到了消息,他需要再清洗一次这些石窟,找出仍然忠于Felagund的人。医官忙着夹取缝合用的丝线,甚至没注意到他走近,他低下头,看见年轻的精灵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尽管已经做过止血,殷红的液体仍从他右臂和侧腹的伤口渗出,浸透了床单,与刀剑相比,那些伤口更像是来自野兽的爪牙。

他和Celegorm的目光相触,“猎人在城外发现了他,”银发的精灵说,“他伤势太重,快从马上掉下来了,凭他自己撑不到回城。”

听到了人声,斥候睁开双眼,目光渐渐聚焦,却突然像看到了什么可怖至极的东西,挣扎着往后缩。

“不、不要过来——”

“别动!”医官立刻想把他按住,但他的伤口已经再次裂开,血从深处往上冒。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他控制住,年轻精灵粗重地喘息着,渐渐平静下来。Curufin朝他俯下身:“发生了什么?”

“啊,是您,Curufinwë殿下……”斥候的目光移到他脸上,似乎在艰难地回忆,“是的,我奉您的命令,沿纳洛格北上。我来到伊芙林湖畔,发现了第二支巡逻队的踪迹,但他们已经离去。我循迹追踪,在日暮时分来到泰格林河谷的高处。我在那里赶上了巡逻队,但是……”

他用力喘了几口,继续道:“在我和他们会合前,那个东西出现了——”

“什么东西?”Orodreth问,但Curufin挥手让他闭嘴,对斥候道,“继续。”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东西……无论是星光下的古老兽类,还是Morgoth制造的黑暗生物,它跟它们都不一样。它快如闪电。我听到惨叫,那些士兵……他们都是您和Tyelkormo殿下亲自训练的,但二十个人也无法抵挡那个东西。盔甲和长剑都无法阻拦它,我看到断手和断腿飞到空中,然后是头颅……在我能做任何事之前,他们都死了。每个人。然后那东西开始啃食他们的尸体,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景象,即使在骤火之战中,面对恶龙的时候也没有——”

他全身发抖,用还能动的左臂挡住了脸。Curufin凑近他耳边,低语道:“但已经没事了,Gwaeldir,你现在很安全。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你是如何逃脱的?”

他的声音如冰水流过,让年轻精灵镇定了几分。“我记不清了……”他低声说,“我只记得暮色四合,那东西俯身在尸堆中,忽然抬起头,看到了我。它的眼睛在夕阳中闪着血红色的光,嘴角还沾着精灵的血肉。然后……”

他再次开始颤抖,“没有人或生物能那样攀上陡峭的山谷,没有。我仍呆立在原地,而它已经快来到我面前……我的双腿终于动了起来,翻上马背,但它的速度甚至能追上奔马。我的后背感觉到它呼出的灼热气息,我回过头,看到了它的脸。它的脸——”

“它长什么样子?”

“它……不……不啊啊啊啊——!”

“纱布!”医官尖叫道。年轻精灵再次剧烈挣扎起来,伤口血如泉涌,他的眼睛上翻,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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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长着Felagund的脸?”只剩他们两人时Celegorm问,眉头紧锁,“怎么可能?”

Curufin耸肩,“多半是惊吓过度出现了幻觉,他们或许还对背弃Felagund心怀愧疚吧,以为他来索命了。”

“但这无法解释是谁杀了那些士兵。”

“Morgoth的新宠物?”

Celegorm摇头,“你得想个办法,Curvo。如果那东西是长得像Felagund的某种魔物,我们得杀了它。如果那是Felagund本人——不管他为什么还在世上——我们得让他解脱。”

“我倒是不知道你变得如此善良了。”

“我是为了你着想。难道你不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已经死了,我知道。在生者的世界没什么能为他做的。”

“那就做些能为死者做的,不管是什么。否则即使我们处理掉这个斥候,流言总会传开,人心也会动摇。”

“说得轻巧。”Curufin笑了,“那么亲爱的兄长,你去安抚Artaresto——他比较信你的——而我会想出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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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Fëanor的第五子避开众人,在纳国斯隆德最深处的密室筑起祭坛,举行被遗忘的仪式。他身穿黑袍,披散的长发上戴着荆棘编织的额冠,赤足走过柏树和接骨木焚烧的灰烬。他在祭坛上点起一圈蜡烛,向着虚空呼唤,祈求那些已经失去肉体、却没有响应Námo召唤的灵体现身,向他讲述亡者的眼睛看到的事物。

虚空中吹起的风搅乱了烛光[1],许多不同的流言在同一时刻拥进他的耳朵,第一个传言说在Felagund死去之后,Sauron用妖术将黑血灌入他的尸身,用混沌而邪恶的意志取代了那华厦原本高尚的主人,让不死的躯壳再次站起,听从他的驱策。第二个传言与第一个大致相同,只是声称驱逐Findaráto的fëa的并非死亡,而是难以忍受的苦痛,来自烙铁、尖针和在漫长的酷刑中被碾碎的每一根骨头。而第三个传言否认第二个,认为折磨不可能使纳国斯隆德的王屈服,让他恐惧的不是痛苦而是极致的欢愉,只有这能令虔诚、高洁的Ingoldo动摇,因为他害怕自己会沉沦在堕落的快感中,构成亵渎伊露维塔的弥天大罪……总之当Curufin听完幽灵们的讲述时,他唯一能确定的只是,在泰格林渡口令纳国斯隆德的士兵闻风丧胆的早已不是他的堂亲或爱人,而是一头黄金的野兽。

“那我们该怎么办?”Celegorm问道。

“我们得亲自前往。”Curufin说,“像保护Silmaril——假如它在我们手中——一样保守这个秘密,不能让第三家族的任何人得知。如果他们发现他们的王仍在世间,即使只是一具躯壳,他们的忠诚也会倒戈。”

“假使我们真的找到了他,那之后呢?按斥候的说法,普通的刀枪或弓箭都无法伤害他。”

“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而我们面临着更可怕的命运。”

“哦,我明白了。”Celegorm看着他,笑了起来,“难道你还希望能让他恢复神智?看着他的眼睛,以为这样就能唤回他的fëa?”

“你想多了,我的兄长。”Curufin转过身去,但他能感觉到银发精灵的冷笑并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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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率领一百人北上,他们是希姆拉德引以为傲的游骑兵,追随八芒星的旗帜辗转千里来到西贝尔兰,他们的骏马是维林诺神驹的后代,而他们的盔甲由贝勒苟斯特的矮人打造,即使被炎魔的火焰灼烧也不会损坏。但Curufin没有带上Celebrimbor,他无法相信那孩子的忠诚,尤其是一旦得知此行的目标之后。“我需要他监视Artaresto。”对亲信们他只是这样说。

第一夜他们穿过图姆拉德平原,第二夜在努阿斯森林边缘的树影下露营,而第三夜在伊芙林水畔,Finrod的fëa在梦中找到了他。Finrod的存在轻柔、温和而不容忽视,与他生时一样。月光穿透他的身体,在昔年重聚之宴的林间,那些橡树的影子早已变得更浓更长。

“我以为你已离开海的这一边了。”Curufin咕哝道。

“难道你忘了,Curvo?曾经我们在维林诺彻夜长谈,争论死亡的本质,以及离开hröa的fea如何与生者沟通……我们说好无论谁先死去,都要为这场辩论画下句点。”

“我没有忘,只是不认为我们间的任何约定仍有效力。”

“‘你尽可打破你的承诺,但我会守住我的’……”Finrod笑了,手伸向Curufin的脸颊,像一阵轻风抚过他的皮肤。

“圣人Findaráto又来当道德楷模了?”Curufin勾起嘴角,“而你的承诺带给了你什么?像乞丐一样被扔出自己的国家,步入黑暗,凄惨地死去。甚至你的肉身还不能得到安息,变成了——”他胡乱比了个手势,“——那种东西。”

“这些都是必经之路的一部分。”Finrod的声音仍然平静,“这么说会让你感觉好些吗?如果我说,血脉里的天赋早向我演示过这一切,包括每句台词和演员衣角的每一次起伏。当他们用烧红的铁钳逐寸剥开我的皮肤,当Sauron扯着我的头发,逼迫我像狗一样与他交媾,我甚至一无所感,因为那与在预见中一次次经历这一切的痛苦相比微不足道。”

“而那些都不必发生,”Curufin支起身子,试着用手指缠绕他的金发,柔和的光从他指间流过,“如果你选择站在我们这边……选择忠于你的族人。”

“我的忠诚属于Finarfin的金色家族,而不是Fëanor的儿子们。”失去肉体的fëa也许变得更直截了当了,从前的Finrod会用更多外交辞令来包裹这层意思,“而且你知道,amarth[2]不是这样运转的,乐章的最后一个音符决定了开篇和编曲的走向。从提里安到西贝尔兰,我们面前显现出一千条道路,最后踏上的却只能有一条。”

“而你为我预见的道路是,永远……”

“无法握住一颗Silmaril,直到阿尔达的终结。”[3]

“永恒的黑暗与肉体变成Sauron的玩物相比,哪个更糟些?”Curufin笑了笑,躺回他充作枕头的马鞍上。

“啊……”Finrod轻声叹息,“我很遗憾,但就像一个旅人离开遮风避雨的房屋[4]……在被伤毁的阿尔达,一切有形之物终究会堕落腐坏,就像我建造的国度一样。”

“而你不打算做些什么?”

“我此刻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后的情分了。无论我们之间曾有过的是亲情,爱情,或是命运面前的同谋之情……往后只有你们自己了。”

“等等,Ingoldo!”Curufin伸出手,但那个影子已经开始变淡。

“我会替你向Fëanáro问候。”他只留下最后的一句话。

Curufin睁开眼睛时,半句咒骂仍衔在他唇间。尖叫和火光扑面而来,于是他知道野兽已经找上了他们。

再次率领残兵来到纳国斯隆徳的城门前时,Curufin露出苦笑,为着这命运的轮回。Orodreth站在城楼高处,他的身影与十年前Finrod放他们入城时的样子几乎重合;但随即Curufin看到黑发的少年站在他身侧,胃部一阵冰冷的痉挛让他意识到,这次他们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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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ufin没有为纳国斯隆德的事或发往多瑞亚斯的那封信道歉,他不打算为任何事道歉,但如果Maedhros认为这破坏了他的伟大计划,就让他这么想好了。因此他在龙翼掀起的暴风中向他的长兄吼叫,说他和Celegorm会负责断后,这并非为了弥补什么,只是既然夺回Silmaril的希望彻底断送,他能不能活过这场战役也就没有了意义。

他从一只兽人的胸骨里拔出长剑,挥去剑上的黑血。剑刃因为砍穿太多兽人的铠甲而缺了口,他看了一眼,随手将它抛开。贝勒苟斯特的矮人围困了恶龙,但兽人的增援一波连着一波,像黑色的潮水漫过平原。他在不远处看到了兄长的身影,Celegorm没有戴头盔,银发被血污染成殷红,让他挥剑的样子如同恶鬼。执旗官已经死了,他另一侧的肩上扛着八芒星的旗帜,拉起最后的防线,精灵、矮人和仍然忠诚的东来者聚拢在他身边,是抗拒海潮的最后一块礁石;但他们不必再坚持多久,再多一点时间,主力就能完成撤退,而他们将在多尔梅德山下汇合。

“那、那是什么?!”

Rýnil惊慌的喊声让他回头,但即使精灵的目力也没有正面捕捉到那东西,只有一抹金色的影子从视野边缘流过;他看到副官的嘴唇无声地张开,她微微抬起手,像是要抓住或推开什么,随即动脉喷涌的血如岩浆迸发,灼热地打在他的脸上。

头颅落地的钝响被战场的厮杀和惨叫掩过,那野兽退回本阵,所过之处兽人们纷纷让出一条通路,仿佛连它们也忌惮它。Curufin抹掉脸上的血,上前一步,却听到身后兄长的声音:

“Curvo!你没事吗?”

“你们先走。”他没有回头,“我会拖住它。”

“我会和你在一起。”

“我不需要你死在这里,只需要你完成誓言。”

“我不能——”

“快滚!”

没有回答,他转头看了一眼,银发的精灵挥动旗帜,继续往撤退的方向缓缓移动。

兽人们都散开了,只剩那野兽伫立在一座小丘顶端,仿佛在等他。它全身赤裸,只有长长的金发包裹着身体;不知道是如血的残阳,还是溅入他眼睛的血雾给它披上了一层红色的霞衣。战场的声音如退潮般落去,周遭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吹过枯黄长草的风声。

他拔出背后的长刀,诺格洛德矮人锻造的刀锋薄如蝉翼,砍入铁甲时容易卷刃,面对没有披甲的敌人却再合适不过。他看向高处的对手,勾了勾嘴角:

“久等了。”

野兽看着他逼近,二十步,十步,五步,它仍然没有动。七年来的第二次,他看清了曾属于Finrod Felagund的脸,如同他在纳国斯隆德亲吻过的那张一般俊美;它的眼瞳是红色的,像流出钢铁群山的火舌一样微微闪光。他看到披散的发丝下面虬结的肌肉,积蓄着力量,看到野兽长长的爪子如同剑刃般森寒。

第一击是佯攻,他双手握刀斩向野兽的肩颈,被轻易闪开;他却借着去势旋身,松开右手,左手反手上撩。野兽的爪子挡开刀锋,发出的声响如同金铁相击,将双方都逼退一步。Curufin站稳脚跟,野兽四肢伏地,抬起头看他,金发散落在脸侧,它的脸上沾着血污,如同一只狮子蓄势待发。

“你就是这样咬死狼人的吗?”Curufin笑了笑。

回答他的是一声低吼。野兽的动作与精灵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它蹬地的力量在山坡的软土上踏出深坑,一跃便越过他们间的距离。Curufin只来得及举刀招架,从高处扑下的力道让他失去平衡,他摔倒在地,只以毫厘之差躲过插向颈部的利爪,连续滚了几圈才止住去势。他半跪起身,长刀插在地上支撑自己,野兽站在几步开外,似乎并不急于追击,只是像戏耍猎物的猫一样静静看着他,等待着。

Curufin站起身,他的体力早已到了极限,双腿止不住地发抖,心跳猛烈得几乎让胸腔疼痛,脑海却空白得接近麻木。他从地上拔出刀,摆出迎敌的姿态。

“还在等什么?你的主子要着急了。”

野兽再次扑来的时候他左手猛地扬起,刚才从地上抓起的一把泥土拍向它的脸。野兽在空中发出一声哀嚎,Curufin从它的身侧滑过,烟尘中指尖传来刀刃没入血肉之躯的触感——然而下一刻它的身形以普通生物不可能做到的方式变向,像一缕幽魂般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一股大力击中他的胸腹,他被整个踹飞出去,剧痛让他错觉所有内脏已经化成了一团碎肉,背部撞在地上,一股腥甜立刻涌入口中。

长刀落在手边,他挣扎着去握刀柄,却立刻被压住手腕,而野兽的另一只爪子按住了他的咽喉。凉滑的长发落在他脸上,他看着它的双眼,看到了它眼睛里的火焰——那是扭曲和嘲弄伊露维塔的秘火所成的黑暗之火,烧得愈烈,愈是只留下虚空。

“记得吗?”他低声说,“以前你也喜欢这样看着我,在床上。”

野兽的唇角如微笑般缓缓扭曲,露出雪白的獠牙,猛地咬向他的咽喉。

惨叫响起,短刀刺进它的右侧大腿,直没至柄。野兽松开了他,在地上滚了半圈,发出凄厉的、非人的嚎叫——血污和泥土遮掩下看不到那道伤疤,但Curufin知道它来自在西瑞赫沼泽贯穿大腿的一只黑羽箭,他许多次亲吻和舔舐过那伤痕,听到它主人的轻声呻吟。那种箭留下的伤永远不会完全愈合,即使躯体已经换了主人。

他拔出短刀,黑色的血随之迸溅在他的衣甲和身下的枯草上,发出烧灼的声音。他用最后的力气站起来,拾起长刀,看着那个仍在挣扎的生物。

“你毕竟不是Findaráto。”他摇了摇头,“Findaráto知道我有两把刀。”

长刀贯穿野兽的身躯,将它钉在地上。

Curufin踉跄着走下山丘,有匹无主的马在不远处的尸体间徘徊,奇迹般地没有被兽人带去吃掉。他艰难地爬上马背,回头看了一眼,四合的暮色中,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

“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Findaráto。”他低声说,“你可以为你的誓言英勇地死去,我却要为我的誓言卑贱地活着。”

没有人回答。Fëanor的第五子仰起头,发出了失群野狼般的长长嚎叫,他的声音散入死亡与惨败的原野,散入长风、荒草与夜色,直到不余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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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真冷啊,不知道是来自多瑞亚斯的雪,还是贯穿身体的剑。Helcaraxë也曾这么冷吗?这个想法似乎有些无谓,但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无谓的。Curufin侧过头,摸索到兄长早已失去体温的手指,将它们握在手里,然后默默注视着深冬凋零的树林。

因失血而黯淡的视野里似乎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影子,但他无法确定是真实还是幻觉。他笑了笑,闭上眼睛:

“我等得够久了。”


2023-11-29


[1] NoME里提到spirit和wind来自同一个词根,而灵体出现的时候常常表现为一阵风
[2] NoME的Fate and Freewill章节
[3] Grey Annals版本
[4] Athrabe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