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rod/Curufin】【2023万圣节贺】沼泽，万圣节，与关于吸血鬼的刻板印象（3）
Curufin意识到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地方找到Finrod。万圣夜的波本街上如果露出真实外表，在这座城市恐怕要判死刑。他的视线所及之处是悲伤青蛙、钢铁侠、月野兔、达斯·维达，还有许许多多他叫不出名字的造型。有些人走进了他身后利兹-卡尔顿酒店的大堂，也许是去参加Lúthien Tinúviel的舞会。即使Sauron混在他们中间，他多半也认不出来。
最后是Finrod的气味先找到了他，他回过头，正好看见FBI探员摘掉狼人的毛茸茸头套，露出那张天真无辜得令人生厌的脸。
“Curvo，你的装扮真好看。”
“如果不是这个舞会要求变装，我根本不会穿。”Curufin 抬手正了正盖住半张脸的渡鸦面具，“还有，别叫我 Curvo。”
“但它就像为你量身定制的一样。或者只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Finrod伸手去摸他的黑色羽翼斗篷，Curufin躲了一下，没有完全避开，还是任由他摸了上去。“你这是在搭讪我吗?都准备好了?”
“我可不敢高攀啊。警卫都布置好了，有NOPD和FBI的人负责现场调度，不用我们担心。我们只需要在Sauron下手前发现他的踪迹——最坏的情况下，下手之后也行。”他促狭地笑了笑，“毕竟你和我都不是真的关心Thingol的财产。”
Curufin耸耸肩，没有否认。两人走向酒店大门，Finrod与门边的警员低声交谈了几句，他们就被放了进去。
他们在十三层的贵宾休息室找到了Lúthien Tinúviel，坐在梳妆台前，造型师正为她整理妆发。她身穿一袭蓝裙，戴着Art Nouveau风格的纤细银冠，耳朵用塑形蜡捏成了精灵的尖耳，看上去完全可以乱真。她从镜子里看到他们走近，转头朝他们一笑：
“啊，是你们......父亲告诉我你们会来。”
Curufin想她的美丽不输于任何暗夜的子民，或者还要更胜一筹，他完全明白Beren Erchamion为何会被这样一个人类吸引。而Finrod全身都裹在狼人玩偶服装里，背后还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令他感到一阵二手尴尬。
“很荣幸见到您，Tinúviel女士。”Finrod伸出巨大的狗爪与她握手，似乎与尴尬绝缘，“今天一切都顺利吗?”
“如果您是说这个，一切都好。”Lúthien用指尖轻触自己颈间的项链，“从保险箱取出后它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除非Sauron在保险柜里就把它调包了，但我想连他也没有这个本事。”
“我也相信如此。”Finrod说，“您希望我们全程陪同您吗?从现在开始?”
“我想不必了。”她再度展颜一笑，连日光灯似乎也黯淡了几分，“一直会有许多人在我身边，等会儿我先生也会来，不用担心。”
“好的，有情况请随时通知我们。”
外面的舞厅已经布置好了。今年的主题似乎是某种光明与黑暗的对决，大厅的一半装饰华贵，还有两座树形雕塑，分别挂满金色和银色的LED灯，将墙壁、地面和铺着洁白桌布的鸡尾酒桌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另一半却以漆黑的帷幔装点，墙角悬挂着巨大的假蜘蛛，还有三座假火山不时喷吐出一阵黑烟，将附近一片淹没在烟雾里。乐队正在试音，宾客陆续进来，都穿着精心准备的变装，只在边角处，比如一只手表或者露出一角的打底衫上炫耀他们的身份地位。
“那是 Peregrin Took，本地酒吧行业的巨头。”Finrod向他指出一位变装成霍比特人的男子和他挽着的女伴，“那位女士叫Andreth，是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占卜师，据说百试百灵......啊，那是Ar-Pharazon议员，路易斯安那的两位参议员之一，他可能是今晚这里最有权力的人了。”
“你认识的人真不少。”Curufin看着那个打扮成中世纪骑士的壮硕男人。
“我在DC见过他。他的政治生涯正如日中天，传闻还准备竞选总统。”
Curufin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从打扮成精灵的侍者手里拿过鸡尾酒，喝了一大口，然后走向自助餐台。
Lúthien在午夜准时发表致辞，内容大抵是促进城市旅游业的繁荣，以及白昼和暗夜子民的和谐相处。Curufin没有认真听，注意力一半放在寻找Sauron出现的迹象，另一半在思考为何她身边的男人要戴一个如此愚蠢的半兽人头套——身为长生种竟有如此糟糕的审美，也许人类岳父对他的厌恶不无道理。瑙格拉迷尔仍在她的脖子上，宝石的一千个切面在灯光下闪耀着炫目的火彩；伴着一阵掌声，乐队重新开始演奏。Curufin想，在所有这些人类可笑的消遣中，至少他们对音乐的品味还不错——毕竟这座城市里掉下一块广告牌，就会砸中三个来此追寻爵士乐梦想的音乐家，而他们中的佼佼者此时都在这个大厅里。
“你跳舞吗，Curufinwë ?”Finrod 的声音忽然响起。
Curufin转过头，高兴地发现探员终于脱掉了他的狼人行头，此时穿着修身的燕尾服。然后他的注意力转向对方说话的内容:“跳舞?”
“对，这样我们可以观察整个大厅，不会显得太可疑。而且此时此地，不跳一支舞未免太可惜了。”
“我从来没有和人类跳过舞。”
“那这就是第一次了。除非你不会?”
“怎么可能?”Curufin放下手中的酒杯，做了个邀舞的手势。Finrod笑起来，握住他的手。
他们滑向大厅中央，踏出一连串快节奏的舞步。Finrod甩腿旋身，发梢在灯光下飞扬起来。他的身体后倾，Curufin的另一只手落在他腰间，将他拉向自己。他们的距离比方才更近，隔着衣料Curufin可以感觉到人类的体温，比他自己的更高。Finrod的气息此刻完全包围了他：很淡的古龙水，柑橘调的；沐浴液和衣物柔顺剂的味道；还有独属于这个活生生的人类的，皮肤、血液和生命的味道。夜晚和狩猎的味道。Curufin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再喝一口药酒。
“跳得不错，探员。”他说。
“你跳得更好。”Finrod朝他微笑。
乐队换到下一支曲子，他领着Finrod移向大厅另一端，“我们有很多活动消磨无聊的长夜。发现什么了吗?”
Finrod摇头，手指敲了敲戴在单侧的耳机，“我也接入了这栋楼里警卫的通信频道，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异常。”
他们从几个穿霍格沃茨长袍的年轻网红身边经过，人群给他们让出空间。Finrod再次看向他：“消磨长夜——除了跳舞还有什么?”
他的语气正经，同时却用右脚虚击，落在Curufin的双腿之间。Curufin感觉到鞋面轻柔地抚过他的脚踝，勾起嘴角，扫步将那条腿推开:“哲学。下棋。漫长的辩论。”
“就只是这些而已?”
两人身形分开，以相握的手为支点共轴旋转，斗篷和燕尾服的衣角飘飞，然后再度贴近彼此。Curufin 微微低下头看他，“还能有什么呢？与你们不同，我们的种族很少受情欲驱使。除非......”
Finrod的手抚上他的头发，然后是脸颊，停留在他的肩头:“除非什么?”
他还戴着那个可笑的金属项圈，遮住了最诱人的部位，像是掩藏又像挑逗；运动让他的体温升得更高，双唇血色更艳。Curufin忽然发现这是一个很适合品尝那嘴唇的距离。他倾过身，只是半秒的迟疑，然后两人同时僵住。
“有情况。”Finrod低声说。同时Curufin听见了遥远下方轻微的爆破声。大厅里的灯忽然灭了。
宾客间响起一些混杂着兴奋和迟疑的尖叫，或许还不确定这是不是节目的一部分。手被松开了，Curufin看到Finrod冲向大厅另一头，手伸向燕尾服下的枪套。但他没有跟上去，目光扫过舞厅：三座假火山恰到好处地喷出一股烟雾，被落地窗外霓虹灯微弱的光映成了猩红和蓝紫的颜色，像一幅抽象的灯光造景。缭绕的雾气间，他看到了那个银发的身影。
“Ingoldo，”他吼道，“议员!”
但是已经太迟了，那个影子像流过长草的风，或是林间穿行的一只白鹿，停在Ar-Pharazon参议员面前。Curufin看到一抹冷色的反光扬起。震惊和惘然刚开始在中世纪打扮的男人脸上成形，却被划开他腹部的利爪截断——像河流在大地上切割出峡谷，深深的裂痕横贯他的躯体，一秒钟的静止后，鲜血迸溅而出。
银发的影子掠向窗边。随着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灯光重新亮起，但Curufin已经跟着他跃出窗外，将金银灯光照射下的血泊、人群的尖叫以及Finrod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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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25
2024-1-17 无料版
*完全看不出来，但其实有一点法拉松x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