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rod/Curufin】【吸血鬼和神父AU】2015万圣节贺
- 吸血鬼！F和神父！5的AU，其实没写完，一个开头
年轻的神父发现教堂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时，这天的弥撒已经进行到了一半。领经员正在唱出《诗篇》中一节的开头，庄严的圣咏回荡在哥特式教堂的高窗之间，前排的信众起身捧着歌谱相和。透过祭台上白色高烛摇曳的光，他看见那个人影坐在后排的长椅上，静静地低着头。
Curufin皱起眉，眯着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些。这是以深秋时节而言难得温暖的一个日子，尽管天色有些阴，外面风并不大。但那人还是穿着一件连帽卫衣，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只能看见一缕金发从帽沿内侧漏出来，垂在烛光里轻轻地晃着。他在脑内暗暗吐出一句咒骂，更加用力地盯住对方，试图把逐客的意思单纯通过目光传递过去。
然而事与愿违，到了仪式将近尾声的时候，那人还是留在原地，像是打定主意要待到结束。而且似乎对于自己在此有多么格格不入毫无自觉，连一点礼节性的虔诚都不想表现。一直到了互祝平安的时候，周围的信众纷纷起身问候前后左右的人，他才站起来跟着转身。一抬头间后排的女孩对上他的目光，愣了一下，脸颊随即泛起红晕。
Curufin的眉头皱得更紧，终于决定不去管他，自己开始了天主经。
“……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行在天上…… 国度，权柄，荣耀，皆归于你，万世长存——”
尽管没有去看对方，他仍能感觉到Finrod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难以分辨的笑意。
他一直等到执事收拾了祭台，清扫干净周围，才朝Finrod走过去。教堂里已经没有多少人，Finrod站在大门右边的烛台前，三块钱一盏的蜡烛在上面排得半满，他隔得远远地伸手去感受热量，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Curufin在他身边站住，“你在这儿做什么？”
Finrod转过头，“我还以为你会更高兴见到我呢。”
他把兜帽拨到脑后，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露出以人类的标准而言显得过于俊美的面孔。“我可是顶着清晨的阳光走到这里来的。”
“所以才问你为什么来啊。顺便说一句，今天没有太阳。”
“和其他人一样，来望主日弥撒，顶着…… 清晨的云朵。”
“别开玩笑了，你连人都不是。”
“那么…… 至少可以来告解吧？”有着青年外表的生物轻笑起来，“我还没有听过只有人类能够忏悔这种说法。”
他往两边扫了一眼。这座教堂的设施大多还是旧式，告解亭是木质的建筑，在正门左侧的彩绘玻璃窗下方。Curufin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他的身形一闪。像用了个瞬移术一样，半秒前他还在身边，半秒后已经出现在那个小木亭的门口，在附近站着的一两个人反应过来之前回过头眨了眨眼，推开门进去了。
Curufin关上告解亭另一侧的门，抱起双臂靠在墙上。“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听到隔壁传来的响动，知道Finrod大概是做了同样的动作，或者是坐在了那个窄小的跪垫上。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都没去揭中间小窗上的布帘，隔着一面薄墙背靠着背。狭小的空间里光线黯淡，外面的声音也几乎传不进来。他可以闻到熏香的淡淡气息，其中仿佛还混杂着某种更为锋利的味道，却无法仔细分辨。
“别急啊，”他听到Finrod的声音，“不想听听我的忏悔么？”
“如果让你把你的罪过完完整整地说出来，我怕这一天都要浪费在这上面了。”
“在你眼中我就这么罪孽深重？”
“活的时间是一般人类的三倍，行的罪大概是一般人的三十倍吧—— 不过你会从哪里开始，我倒是有兴趣听听。”
“让我想想……”
Finrod大概是仰起头靠在墙上，轻轻吐出一口气。“我忏悔，因为我身为被神所诅咒种族的一员，却踏进这个神圣的所在。”
“听起来不错，继续吧。”
“我忏悔，因为我身为吸血鬼三大家族的长老之一，却总是和一个异端审判局的神父混在一起。”
“我还以为你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我忏悔，因为我每次听见这个神父的声音，就饿得不能自已。每次看到这个神父，就想把他从头到尾地吃掉……”
他的声音渐渐压低，带了点异样的暧昧。Curufin皱起眉，“你在胡说什么？”
“我可是认真的—— 给我吃一口。我都要被晒化了。”
“那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就一小口，真的。”
“我深表怀疑。”
尽管这样说着，吸血鬼口中所指的神父还是抬起右手，从布帘底下的缝隙探过去。冰凉的手指随即握住他的手腕，让他立刻起了些寒颤。指尖抚过他的手背，一直滑到食指末端。
“冷吗？”他听见Finrod问，“你的手指有点僵。”
“当然。要咬就快点，别废话。”
Finrod没有回答，狭小的空间因为安静下来而显得更加封闭。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身体因为部分暴露在其中而起了异样的反应，而这因为看不到对方而变得更加明显。那是人类面对掠食者时的本能所致，完全不由意志控制，让他后颈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接下来柔软舌尖舔上手指的感觉又让他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舌面上有些粗糙的倒刺，像猫的舌头，包裹着指腹来回打转，直到完全用唾液将它润湿。随即一颗犬齿锐利的尖端开始摩擦指节，轻轻划过皮肤最薄的地方。
“你还挑地方呢？快点。”
他听到低低的笑声，紧接着锐利的疼痛从犬牙刺入皮肤的地方扩散开来。然而仅仅持续了几秒，就被异样的麻痒取代。他知道对方的唾液里有麻痹神经的成分，能使猎物感觉不到痛楚，也不知道自己失血的情况。那里面还有其它东西，如果以足够的剂量注入他的血管，能改变其中的成分，在漫长的改造过程中将身体结构一并重塑，让他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但这没有发生，至少现在没有。金发的吸血鬼只是专心地吮吸他的血液，借以补充自己被阳光消耗的能量。
“我来是为了约你。”他终于说，还半含着Curufin的指尖，呼吸拂在上面，让这句话比本身所能有的含义更显挑逗的意味。“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