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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Fëanor&Finrod】Take a Bow by Zaatar

标题:Take a Bow
作者:Zaatar
原文链接: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576945
授权情况:(待贴图)

====原文说明分割线====

Rating: T
Category: G
Additional Tags:
- Warning: Language (Celegorm has a mouth on him)
- Warning: Kinslaughter (implied)
- Warning: Spirit of Fire
Summary:
Will you, Artafindë Ingoldo Arafinwion, follow your father back to the lap of the Valar? Or will you follow your king?
In the wake of Alqualondë and Finarfin's departure, Fëanor shores up power and Finrod must prove his loyalty.
Notes:
This was supposed to be a three sentence penance fic for James. It grew. Still for him, though! Special thanks, as always, to Lise for being a lovely beta and a lovelier friend.
Note on the names:
As the story takes place before the Noldor make it to Middle Earth, I have chosen to use the Noldorin and Telerin Quena forms of their names. See bottom for a more complete list.
Note on Galadriel:
This story draws on information from the Shibboleth of Fëanor that does not appear in the Silmarillion, namely that Galadriel fought with her mother's people against the attacking Noldor at Alqualondë and hints (though only barely) at how Fëanor begged her for strands of her hair to capture the light of the Two Trees in which it shown. She refused him.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more notes.)

====译者说明分割线====
*如原作注释,本文采用的是后期设定,与canon情境有所不同,请选择性观看
*欢迎各种指正

====正文分割线====

着以他伯父颜色的使者来到Findaráto的营地时,已是在葬礼、挽歌和一天的行进之后。

他本以为会更早。他决定立即跟他前去。

他与弟妹们交换的亲吻是匆忙的,带着正式的严肃。Artanis,Aikanáro,甚至Angaráto都和那名使者一样安静。他们都挺拔、骄傲,都以Findaráto知道自己也是一样的方式被削弱了。被剥夺了影响和代表,他们没有一个知道应该怎样行事。也没有一个知道应该如何离开他们的父亲生活。

但他们讨论过这个,这种不可避免的情况。Fëanáro成了新的王。Findaráto则是他们家族的新任族长。忠诚在每个地方都被划分,但没有哪里像在Arafinwë家族,Alqualondë的Teleri的亲族内部,这样明显。“他们会向你要求得太多。”Artanis已经警告他,“你会给他们吗?”

“我不知道,”当时他这样回答而现在仍然如此。Findaráto曾想过这会来得更快。他仍然没有准备好。

Curufinwë在伯父的营地边缘迎接他,而使者在那里离开了。他没有一刻独处,Findaráto知道他被认为应该理解这情形,尽管堂兄的表情平静,而他们没有交谈。那熟悉的外表同时让他放松和紧张,他毫不怀疑这就是其目的。

他们在Fëanáro的帐篷前下马,随即一个胸前缀有星徽的年轻精灵接管了马匹。只是在这时Curufinwë才正式地向他问候。“幸会,我的堂亲。”

“一颗星辰照耀。”Findaráto礼貌地回答。

“我们感谢你匆忙前来。”

“我急于觐见我的王。”Curufinwë这时确实仔细地看向他,可能是寻找一丝不真挚的痕迹。Findaráto没有给他半点。

他们在帐篷外徘徊,等待着,尽管Findaráto不知道是等什么,直到入口处的帐幕分开,Nolofinwë 走了出来,然后是Maitimo。他们的面容疲惫,Nolofinwë脸色苍白,尽管有种奇怪的释然透过他紧咬到颧骨凸出的牙关流露出来。但是当他走向Findaráto,把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他肩上时脸色缓和了。“你有你父亲的睿智,Ingoldo,”他低声说,“运用它。”

Findaráto点头,看着他们走开,以及Maitimo跟随他的方式,看起来即使是Nolofinwë也要求了一个护卫。

Curufinwë把他领进宽敞的帐篷,为他撩起帐帘并在他之后走进,站到父亲右边的位置。看着他。Fëanáro以一种王者的姿态斜倚在皇室的幔帐下面,像以往一样难以窥测。严厉。美丽。冷漠而眼睛深处燃烧着火焰。

Findaráto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在他们共同的注视下萎缩了,它们在强度,如果不全是在力量上如此相似。他的灵魂里有什么东西在畏缩,尽管他将身形伸展到极限,让自己显得挺拔高傲。“您要求我前来,我的伯父和领袖?”

“是的,Artafindë。”Findaráto知道称呼他名字的Noldorin形式,而不是他偏好的Telerin, 有着其目的。而且虽然他的伯父一向坚持如此,它现在传达的是新的侮辱。他知道他被期待拒绝。Fëanáro朝一个绸缎坐垫伸出苍白的、戴着珠宝的手,“请坐。”

他宁愿不这样做。但现在不是违逆他的伯父、诺多至高王的时候。他和他的兄弟们、以及他妹妹的立场,至少可以说是危险的。他在垫子上落座,立刻注意到Fëanáro的低矮的旅行椅将他置于自己座位的高处,让他必须抬头才能维持视线接触。即使当Curufinwë紧跟着落座时,他的一叠坐垫也将他抬得更高。

于是Findaráto往上看。没有一个Arafinwë的儿子会允许自己被恐吓,即使是面对烈火之魄的双眼。

Fëanáro的脸色奇特地缓和,除了眼睛里一抹锋锐的笑意。Curufinwë的笑容则不这么克制,流露在他的唇角,以及在敲击的手指中。不再温和,不再带着谐谑。像一贯的那样自命不凡,堂亲。但他现在有理由这么做。不再有祖父保护他次子和三子的儿女,不再有父亲——

“很遗憾。”Fëanáro用近乎糊状的厚重、迟缓的声音低语,“你父亲觉得离开我们是恰当的。”

Findaráto几乎被对他想法的明显接续惊得打了个激灵。这或许是巧合,但他可以看到他伯父脸上新的愉快神色。他的思想被读到了。

“Arafinwë一直有一副软心肠,”Fëanáro继续说,而Findaráto带着胸腔里的某种绷紧感注意到他的伯父选择了用过去时来谈论他。当然了。就像Fëanáro谈论他的妻子,以及所有未曾跟随他的精灵。“所以那只是时间问题,在他—— 啊。我的礼节哪去了?Curufinwë?”

Fëanáro朝营帐角落里的一只酒壶做了个手势,而Curufinwë像一个侍从若是在场会做的那样照看它们,拿起酒壶,为他们将冰凉的酒注入镶嵌珠宝的高脚杯里。这次会面令人不舒服地隐秘,像那些护卫的问题一样,Findaráto不知道不让侍者在场有什么意义。他对此一无所知。

Curufinwë倾身靠近他身后,Findaráto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在他耳畔。然后是一个精神对他的碰触。谨慎的堂亲。他的后颈上起了鸡皮疙瘩。他在寻找——

——一个借口。Findaráto知道。他正走在一座窄桥上。Fëanáro是一场风暴,而Findaráto此刻不能在他面前把姿态放得太低,以至于在他的族人面前显得孱弱。但他也不能站得过高,使Fëanáro感到必须毁坏他。他防护着他的思想。此刻被读取可能是一场灾难。

啊,父亲。您是否曾让我对此有所准备?

Findaráto啜饮了一口酒,重新抬头看着他的伯父。这是种表演。即使有着加诸在这之上的一切,其原则仍然与当年在Tirion,在他祖父的朝堂上任何的外交式接触相同。他擅长的那种接触。他巩固了表情的伪装,和对自己思想的一样,并在嘴角作出一个愉快的微笑,在眉眼间带上礼貌的兴趣。他放松姿态,直到看上去显得轻松,若是刻意如此。Findaráto是一个雕塑家,而现在他以自己的躯体为媒介,将自己凿刻成一个完美的外交官。

当他看到Fëanáro的眼睛里闪过的恼怒时,他知道他是成功的。

“像我所说,”Fëanáro再度开口,“在你父亲转身之前只是时间问题。他从不能很好地处理矛盾,像他那样心软。”Fëanáro停了一下,可能是注意到Findaráto咬紧了牙关,因为他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种笑意,那种愉悦。而且,哦,那如此地激怒他。

“我召唤你来到这里。”Fëanáro继续,“因为我听闻他的儿女有着同样的,啊,我应该如何描述……敏感。”

Curufinwë的嘴唇扭曲了,而Findaráto的下颌也一样,当他试图在像酸液一样灼烧他内脏的愤怒中稳住自己。Finwë的脾气,他的母亲是这样说的。那是他不可能从父母中任何一方继承到的东西。Finwë的脾性掩藏在Arafinwë的冷静下面。然而这冷静正强烈地被挑战。

Findaráto没有忽略他伯父话中的意思。他称他的父亲为一个懦夫,暗示这流传在他的血脉里玷污他的子女。而现在Findaráto希望他能在此时此刻证明他的错误。他能看见自己站得高而挺拔,金发闪耀,姿态迫人,吟唱一支带着力量与幻景的歌,逼使Fëanáro正视他的本质。正视Angaráto,强壮而忠于信念。正视Aikanáro,面容冷峻而眼中炽焰燃烧。正视致命的Artanis,在Alqualondë反击,不屈、闪耀,冷硬一如她的刀锋。唱出:这是Arafinwë家族的力量!

但正是关于Artanis的想法让他保持着安静,坐在原处。他的妹妹可以保护自己,这是真的,但她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任何人都不应该轻易地洒了Fëanáro和Nolofinwë的追随者的血。然而,Findaráto苦涩地想道,仅仅在很短时间之前,并没有任何的血会轻易洒下。

Fëanáro在等待。或许他期望着一次抗议,一场争辩,一个借口。Findaráto不会给他任何一种。Curufinwë微笑了。

“然后,”Fëanáro流畅地说,“还有你妹妹的问题。”Findaráto的表情在他脸上凝固了。他的想法又一次被读到了。

或者并非如此。Artanis的命运会是这次讨论的逻辑上必然的推进。Artanis,在她自己的帐篷里,被他父亲的(不,Findaráto意识到,不再是他父亲的。现在是他的了。)武装保护得很好。但他的营地很小而Fëanáro家族的很大,而他每次呼吸时都可以嗅到隐含的威胁。

“我的妹妹请求宽宥。”Findaráto谎称。

Curufinwë抬起一侧眉毛。Fëanáro的表情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她现在这样做了?”

但是他的语调表露了许多。Fëanáro不相信他,而且希望他知道这一点。Artanis是被认定为一个叛逆者——并且承受叛逆者的命运——还是仅仅一时误入歧途,现在取决于Findaráto如何回应这个问题。你把我的妹妹作为人质,他想,而且这次没有关闭自己的思想,以保证我和我的族人的良好表现。

Artanis可能会骄傲地宣称自己为叛逆者。Findaráto不会这样做。“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他安静地说。

“我们确实如此。”Findaráto或许放松了一些,但Fëanáro并不罢休。“但Nerwen一直是固执的……”他伯父的语调里那种令人厌恶的喜爱,以及用词的过分熟悉让Findaráto后颈的毛发竖了起来,扎得他的皮肤发痒,而他集中精力把那份尖锐、苦涩的愤怒咽了回去。他妹妹的荣誉不需要辩护。它为自己代言,而现在反对他们的伯父只会为她带来厄运。

他的鼻孔在翕张,下颌紧绷。再一次,Fëanáro在等待而再一次,Findaráto不会给出他想要的。但是这沉默很长,而且喧嚣,当他们带着扬起的下颌与骄傲的双眼瞪视对方。一次挑战,但Findaráto知道他能承担。他带着眼睛后面积聚的头痛移开目光。Fëanáro作为回应的笑容带着胜利的意味,而在一个可怕的瞬间,Findaráto明白他无法匹敌。

“你也同样固执,我的侄子。”Fëanáro用一种比他的笑容柔和得多的语调继续。

Findaráto抬头,“这流传在家族的血脉里,”他用平坦的语调说。我们的家族,他宣称自己属于Finwë家族的血脉就像Fëanáro一样确定。Indis the Fair的子女与Míriel Serindë的子女是由一样的金属铸造,而他希望他的伯父记住这一点。

“确实如此。但这个问题仍然存在:我可以由此得到保证吗?或者是我太过谨慎了?”

低头,Findaráto想道。他必须总是记得屈从,但不能太低,而当他挣扎着试图想起一种保证,一个借口,贬损与保护的言辞时,帐篷感觉似乎变小了。“我们一直是忠诚的——”

“直到最近。”但接着Curufinwë把一只手放在他父亲的手臂上,这显得有些奇怪。Fëanáro的笑容在他触到儿子的目光时变得纵容。更奇怪的是当他的注意力转回Findaráto身上时,这笑容仍然保持着。“但我的儿子在此同意见证你的品行。”

Findaráto的面具滑落了;他在惊讶中往后靠了一点点。即使Curufinwë早些时候的警告也是预料之外的,更不论他会为他辩护这种想法。他们确实年龄相仿,曾经一同求学,调侃他们的老师,在花园里争论,而他假定那就是Curufinwë一开始被选派来陪同他的理由。但在Fëanáro对他的半兄弟们的敌意增长时,Fëanáro的儿子们与Indis的孙子女们之间的关系就明显冷却了。不再有同行的狩猎,共同参加的宴会,或是家族的庆典。而在Finwë被害后,他们更没有理由去伪装亲情。

于是为什么,Findaráto怀疑,Curufinwë现在要为他冒这份风险?

他遇上了他堂亲的目光,后者的笑容温和、友善,而又带着无法否认的嘲弄。Findaráto发现自己已经疲倦得不想回应。不止是疲倦。而是精疲力竭。充满厌恶。痛苦地意识到他是如何深负于他被诅咒的亲族的恩惠,这杀害他表兄弟的堂兄,这杀害他叔父的伯父。

或许这正是Curufinwë想要的。或许这是他们二者都想要的。Fëanáro的兄弟被贬低,他们的家族屈从、受制于他的之下。Nolofinwë被牵连,Arafinwë缺席,而Arafinwë的长子在Fëanáro钟爱的儿子脚下。

“我的堂亲心慈手软,没错,但他坚定而睿智,”Curufinwë说,他的言语像蜂蜜一样粘滞。“他甄别谎言,有着强大同盟所应有的素质。难道不是如此,Artafindë?”

Findaráto抬起下颌以示肯定,胃部和胸腔里感觉到恶心。他错了;他现在意识到这一点。这不仅是一次测试。除了Artanis的命运,所有的事情都已被预先决定了:Fëanáro的谴责和Curufinwë的反驳,从中搭建起他们悬挂其宽宥的绞刑架,而Findaráto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跳入其中。这就是为什么Curufinwë为他辩护,让他负下他的恩惠和债务。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Nolofinwë脸上看见那种厌恶的释然。

但是Nolofinwë与他们一起战斗,追随着他们。Arafinwë 并未如此,而现在他的子女却要背负这污名。

尽管如此,Findaráto不希望对他的父亲感到愤怒,所以他把这想法推到一边。他只会集中于为保护他的家庭和族人所需的事物。“我的堂兄这样说是过誉了,”他低声说。

Curufinwë再度微笑,而Findaráto同样朝他微笑,他们都没有真的对上彼此的视线。

“我说的只是事实,”Curufinwë回答,“我无意于假意奉承。”

他们的目光这次确实接触了,而Findaráto知道他的眼神有多么愤怒。我会成倍地回报你的恩惠,他承诺,我不会长久地负债于你。

Curufinwë抬起下巴。Fëanáro把一只手放在Curufinwë肩上,朝Findaráto倾身。“我儿子的判断是坚定的。看来你会,当然了,在你父亲……不幸地……缺席的情况下宣誓效忠?”

Findaráto想到他母亲的父亲破碎的国度,Alqualondë的海滩,曾经闪耀着诺多精灵——他们的亲族——赠礼的沙滩上散落着尸体。我很抱歉,母亲,外祖父。“我会。”

Fëanáro随即以一个优雅的动作起身,展示出同时带着Finwë和他的颜色的长袍。它们的织工精细,绣着金丝与银线的花边,缀有宝石排列成的图案。单膝跪下时Findaráto在想,他的伯父在多久之前已经准备好了统治。

“你,Artafindë Ingoldo Arafinwion, 是要追随你的父亲回到维拉膝头?”Findaráto的手指在他的袖管里握紧了。“还是追随你的王?”

这时Findaráto想到他的妹妹,在狂怒中骄傲地战斗,以及他的父亲,带着厌恶回头。我很抱歉。

“我会追随我的领袖和伯父,诺多的至高王。”

Fëanáro伸出手,Findaráto亲吻了他手指上的戒指。

---

当Curufinwë领他穿过他兄弟们的营地时Findaráto感到惊讶,为这里的气氛与他自己营地的是多么不同。少了这么多抑制。这里人们的谈话高声而频繁,而尽管其中许多还带着那种在Alqualondë的屠杀后如此常见的、震惊的神情,他们仍然继续他们的生活,打水、洗衣、牵马。

凶手们。

但不是,甚至在这之中也有着负担。不知道如何清理盔甲上血迹的侍卫,无助地面对不熟悉的伤口的医师。Maitimo急切地与Findekáno交谈,而尽管Findaráto听不清他的话,他觉得他们是在争辩。Telufinwë一次次地洗手,当他的双生兄弟试着与他交谈时用麻木的双眼凝视着南方。Tyelkormo骑着他的骏马靠近,猎犬跳跃在它身边。他的脸色苍白,持剑手用吊带悬在胸前。他笨拙地下马,带着明显的挣扎,手腕被撞到时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愿维拉诅咒这该死的一切下地狱,”他咆哮道,举止一如寻常地与精致、闪耀的服饰,以及织在发间,点缀在耳畔、喉咙和指间的闪烁珠宝形成了鲜明反差。

Findaráto注意到干涸的血在他的指甲和戒指下面结成了块。

他看见年少的表亲,他母亲的姊妹的儿子,躺在沙滩上死去,内脏流了出来,曾经洁白的沙滩被他的血染得深黑黏结。

“我听说你是最让人恼火的病人。”Curufinwë说,带着一种在营帐里时没有的随意声调。“你的医官告诉我她想毒死你。或是她自己。”

这让人迷惑,Findaráto想道,他们怎么可以就此继续,仿佛他的命运没有在Fëanáro的营帐里被决定,仿佛他们仍是在Tirion的厅堂里相会。

“而我听说你该他妈的闭嘴。”Tyelkormo抱怨道。他在Findaráto身边停步,仅仅是短暂的目光接触之后打断了它,把身体重心从一侧移到另一侧。那可能是负疚,尽管也可能只是不舒服。他们也曾经一起玩耍。当他还很年幼时Tyelkormo曾经带他骑着小马四处走动。

Findaráto的目光一直游移到那干结的血块上。

杀害表亲们的堂亲。

“啊,Fin……”Tyelkormo又移动了一下,“没想到——为你的损失难过。”一开始Findaráto为这可能是道歉或承认罪过的意图惊讶,但不是,Tyelkormo会做除他父亲禁止外的一切。他不会承认Teleri们为亲族。

“我的父亲仍在世,Turcafinwë。”

“是的。当然。我的意思只是……”Tyelkormo从Findaráto看向Curufinwë,但Findaráto看不见Curufinwë脸上的表情。

兄弟中的年少者带着打发的意思向年长者点头。“父亲在等你,Tyelko。”

“是的,”Tyelkormo重复,“我现在就……Fin. Kurvo.” 他转身走向Fëanáro的营帐。Huan向Findaráto投来恶意的目光,然后跟在他脚边。

“真是一团糟。”Curufinwë低声说,带路走向拴马的地方。他指的或许是Tyelkormo,或许是这一切。Findaráto不知道,也没有问。

他们在静默中骑行回Findaráto的营地。冷漠,平静,如果他的父亲看见他这样完美的自控将会多么骄傲。以及他进入自己的营地时唇边带着的温和微笑。这必将如何让Curufinwë恼怒。如今他有所亏欠的Curufinwë。或许仍在等待更尖锐的回答的Curufinwë,在Findaráto更年轻的时候可能会作出这种回应。但Findaráto不会给他。他现在是他家族的领导者了。他有了更多需要保护。更多可以失去。

他们一并下马,握臂为礼,交换表达亲情的吻。在营区中间,每个人都能、也应该看到的地方。这是个只应该用来弥补的时刻。或者Findaráto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感谢你护送我返回。”

“感谢你选择了跟随。”精心选择的用词。

声音放低。“当然,堂亲。”

“当然。”

“维拉护佑你。”

“也护佑你。”

这告别被一度护佑他们的存在此后判定给他们的厄运变得虚无。所有的虔诚此刻已成虚无。

Curufinwë上马离开。Artanis拉起她营帐的门帘,用严厉的目光瞪着他的背影,随后把这目光转到Findaráto身上。她的姿态高傲而脸色失望。“你朝他们低头太多了,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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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迟些时候自己清晰可见的吐息模糊了视线里地平线上闪耀的火光时他会明白。不,他做得还不够。

---fin---

2014-10-12

====原作注释分割线====

Notes:

Glossary of Quenya (Noldorin and Telerin) names:

Aikanáro - Aegnor
Angaráto - Angrod
Arafinwë - Finarfin
Artafindë - Finrod, Noldorin Quenya father-name (rarely used, see Findaráto)
Artanis - Galadriel, father-name
Curufinwë - Curufin
Fëanáro - Feanor
Findaráto - Finrod, Telerin father-name (preferred)
Ingoldo - Finrod, mother-name
Maitimo - Maedhros
Nerwen - Galadriel, mother-name
Nolofinwë - Fingolfin
Telufinwë - Amras
Turcafinwë - Celegorm, father-name
Tyelkormo - Celegorm, mother-n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