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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uron/Finrod】【NC17】Inspection and Introspection

CP: Sauron/Finrod
Warning: non-con, 精神侵犯
Disclaimer: I own nothing but my mistakes.

他躺在兽坑底部,仰望着黑色塔楼的一角。那多棱角的造型割裂了视野中狭小的天空,像一个比黑夜更黑的剪影。他想起多年以前自己亲手放下这座高塔的基石,以Arafinwë一族之王的名义祝愿它永远屹立。

那之后发生了许多事,火焰从钢铁群山中涌出,orcs像瘟疫一样沾染西Beleriand平原,他得到两封死讯和一条伤疤,给出一道誓言。再之后Orodreth带领残军回到Nargothrond,报告他没能守住它。这不能全怪他:许多比他更强壮、更有经验的战士也无法抵御Sauron的阴影。

现在这阴影正笼罩在他们身上,逐一将他们吞没。

黑发的人类倚在坑壁上,眼睛灰暗无光,“那是我的错。”

“那不是。”

“我没有权利将你卷进这件事。”

“你有一切权利。我曾起誓帮助Barahir的子嗣。”

“我让你失去王位和其它一切。”

“如果不是你父亲,我在Sereth沼泽已经失去一切。”

但若真是那样,会不会更好?这个想法他不准备让Beren知道。或许他内心为这次旅程祈祷的是失败而非凯旋,对此他甚至不敢向自己承认。他想起Curufin嘴角扭曲的微笑,Celegorm抚摸身边猎犬的手指。或许他只是害怕看到那件事再次发生,而他无能为力,像上次一样。

“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他说,“以我的一切。”


狼人的眼睛在他们上方出现时,他准备着。如果它这次选择的是Beren……他能做到吗?(他必须做到。)

然而它越过躺在地上的Beren,没有多看一眼,在他身边停下。

那么就这样吧。带着一丝释然,他沉默地看着那动物的眼睛,等待利齿切开他的喉咙。

但是那野兽俯下身,用一只粗大多毛的爪子拎起锁在他颈部的铁链,另一只爪子在一挥之下切开了镣铐嵌入坑壁的部分。他被提了起来,在窒息中挣扎,脚步踉跄,被拖过兽坑的地面。Beren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人类双眼无法看透的黑暗中。

他发现自己被拖到了另一个兽坑中。同样幽深,充满浓稠的腐败气息,但是空间更小、更密闭。他的后背被推到墙上,手铐被重新钉入墙壁,将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上方,然后狼人松开他的喉咙。他咳嗽着,在缺氧带来的眩晕中,发觉那生物的外形正在改变:像是挥去身体周围笼罩的雾霾,像脱下一件外衣一般除去了多毛的外表和利爪,直到他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正是Morgoth的副手本人,高大而俊美,双眼深邃如同世界之墙外无尽的虚空*。

他调整呼吸,试着微笑。

“原来如此,Gorthaur,我等你很久了。”

Sauron也笑了,细薄的嘴唇无声地扭曲。他意识到与自己不同,对方确实是在感到愉快。

“并非如此,Noldorin. 不是现在。”


Valar和Maia们是神,为什么他们也要吃东西?在某次瓦林诺夏日之门的宴会上,他曾这样问父亲。那时Angrod刚刚出生,而他还没有成年,坐在父亲身畔。远处双树的光辉中,高位上坐着威严的Manwë和盛装的Varda,面前陈列着美酒和佳肴。

他们并非必须进食,只是享受其中的乐趣。父亲回答他。这使他们感到快乐。

但是他们是神。他说,如果他们有使自己快乐的事情,怎么能保证自己没有偏向呢?他们不是应该公正无私吗?

早在那时,他思考的速度和发散性已开始使成为他提问对象的成年精灵困扰,他父亲也不例外。但他仍然尽力解答儿子的疑问。

作为Ainur,他们喜欢美好的事物。比如Manwë的风,Varda的星辰和Ulmo的海洋。他们的快乐来自创造和帮助。除了邪恶的Valar Melkor, 他以伤害和剥夺为乐。但是他已经被击败,被囚禁起来,再也无法为害世间。

邪恶是怎样的?

那时他们实际上都没有见过真正的邪恶。漫长的黄金年代里蒙福之地的荣光没有阴霾,中州星光下徘徊的阴影只是遥远的传说,许多年轻精灵对此一无所知。

直到在Hithlum的土地上射杀第一只orc,他才真正明白其中含义:对主神造物的扭曲与嘲弄,从伤害与痛苦中汲取的纯粹愉悦。


Sauron的眼睛里带着愉悦,他的声音轻柔,甜美如蜜糖,“我的要求很简单,Noldorin. 我只想知道你们是谁,为何来到我的领土。”

“我早已说过,我的同伴和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我对他们的勇敢感到钦佩。他们宁愿选择痛苦的死亡,也不愿违背领导者的意愿。”

“他们忠于他们的荣誉。”

“荣誉。哈。”

Sauron靠近他,将一只手支撑在他背后的墙壁上,低头说话的气息拂上他的脸颊。

“我有一千种方法使任何生物忘记这种东西。忘记他们忠于谁,他们自己是谁。你们不过看到了其中最简单的一种。”

“你可以接着试。我乐意奉陪。”

那只手收了回来,抚上他的后脑。他的金发被血污和尘土纠结成缕,黏在裸露的脖颈和肩上。手指梳过缠结的发丝,竟像是属于恋人的温柔触碰。


Míriel怎么了?他问Rumil。他们说她死了。

她没有死,我的孩子。只是她的fëa离开了hröa。

为什么?

她在她的hröa中感到痛苦和疲惫,所以她去休息了。

痛苦是什么?我在Lórien的花园里爬树时摔下来过,我感到痛,但并不想离开我的hröa。

那是因为你没有感到真正的痛苦。

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那天下午参观Celegorm和Curufin的铸造工房时,他试着将一个手指放在铁砧和铁锤之间。手指的红肿过了六个双树日才消退,而他在更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弹奏竖琴。他以为会受到伯父的责骂,但Arafinwë将他抱在怀里,抢先向Fëanáro道歉,最后反而使后者露出不舒服的表情,还送给他几个戒指作为安抚,尽管其中带着并未刻意掩藏的鄙夷。


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痛苦。Sauron在他耳边说。嘴唇触到他的耳尖,吸吮,舔舐,轻轻噬咬,直到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淡薄的热度染上脸颊。


与人类身上的情形不同,精灵无法被强行占有。他说。这会带来超过其它任何肉体折磨的痛苦,他们的fëa会因此离开hröa。

听上去不错。她说,但是如果你宁愿被侵犯,也想要活下去呢?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

哦,我能理解。Andreth的声音苦涩,死亡对于你们不过是损失的一种,是可以与其它东西放在一起权衡的代价**,而不是失去一切。

并非全然如此,我的女士。


你在害怕。Sauron并没有说话,但他听到他的声音。


在所有的Ainur中,只有Melkor和他的仆从知道恐惧。当Tulkas在Utumno的大门前吹响号角时,Melkor蜷缩在他的要塞深处颤抖。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所做的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别人会怎样憎恨他们。


修长的手指钳住他的下颌,逼迫他抬头。Sauron的嘴唇覆上他的,开始一个冰凉的吻。舌尖滑进他口中,撬开他的齿缝。鲜血和灰尘的味道侵入口腔深处,不放过任何一丝空隙。他无法呼吸。(放开我。)他徒劳地挣扎。(放开我。)

Sauron的长发覆在他脸上,像是黑色的浪涛。


他们脚下的浮冰发出危险的嘎吱声。Elenwë的身体渐渐沉入冰海,她最后的眼神空洞,凝视着同样空无一物的天际。他和Fingon死死抱住Turgon。

放开我。他的堂兄大喊着,让我过去。

我很难过。Fingolfin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但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我们必须承担。

放开我。Turgon在他怀里挣扎。他能体会到他的感觉,旋转崩溃的世界,寒冷,窒息,铺天盖地的绝望。


他意识到Sauron在尝试窥探他的精神。侵入他的思想和记忆,如同在之前的歌唱中那样。他咬了下去。

铁锈味弥漫在舌尖。Sauron松开他,后退一步。他喘息着。对面那双狭长的瞳孔危险地缩紧,但其中闪烁的并非愤怒,而是某种隐秘的兴奋。他意识到他的失误。Sauron会知道他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Maia用手背沾去嘴唇上的血迹。(他的血是殷红的,和他们一样,而不是orcs的乌黑。)那些手指再次抚上他的脸颊,带茧的指腹摩擦着他的嘴唇。另一只手在他裸露的身躯上游移,肩胛,锁骨,胸口。拇指和食指捏住他胸前的凸起,他向后退缩,脊背顶在粗糙的坑壁上。

“你似乎不喜欢他们。”


我不能原谅。Arafinwë站在Alqualondë的夜幕下,海风吹乱了他的金色长发。浪花将折断的箭矢、破碎的盔甲和肢体的残片冲到他脚下,鲜血染红的白色沙滩上仍然散落着当年诺多精灵所赠的宝石。我不能再前行了。我不能与杀害我亲族的凶手走上同一条道路,即使我们的目标不同。

对不起。

但我不会阻拦你,我的儿子。若你去意已决,我将交予你Arafinwë家族的王旗和蛇戒。愿你带领我们的族人在中土得到荣光,如果它能不被Fëanorian们的恶行玷污。

它不会。


奇怪的是,他对他们的敌意比他想象中少。

而他对自己的怀疑比想象中多。


他的乳尖开始变硬。热度弥漫在身体表面,尽管他的胸腔内部仍然冷漠空洞。


为什么我们也要承受诅咒?他听到Angrod冲动的声音,为什么要为并非由我们犯下的罪行负责?

或许我们并非因罪行而受诅咒,而是那诅咒意味着我们有罪。他站在Dorthonion山坡上青草葱茏的坟茔前,毕竟,Namo是掌握我们命运的那一位。

Melian王后告诉我,Ainur并不能改变Ilúvatar子女的命运。Artanis站在他身边,他们只能模糊地预见这一切,而命运的真正轨迹早已织就于Ilúvatar的宏大乐章中。

如果这一切都是由大能者注定,他声音里少有的苦涩和讥刺使她皱眉,他为什么要令我们来到世上,仅仅是经历这些苦痛和折磨?

别这样说。她握住他的手。


你身上有自责和愧疚的味道。当他因刺激而不自觉地仰头时,Sauron的嘴唇覆上他的喉咙,像他的狼叼着猎物的咽喉。声音钻进他的脑海。我看到你的软弱。

(出去。)


他应该让他们出去吗?他的一些幕僚是这样建议的。Fëanor的儿子们背信弃义,觊觎王权和领土。他们可能会背叛您,像他们曾经做过的那样。

不,他说,他们只是束缚于他们的誓言。


我看到你和Fëanor家族的成员不同。Sauron的手滑过他的小腹。他们从不为他们的行为感到后悔。

(出去。)


我想出去走走,他告诉Orodreth, 并谢绝了后者关于增加护卫的建议。对Angband的合围还很牢固,Nargothrond的土地上没有邪恶的踪迹,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于是他只身打马穿过Beleriand平原。太阳初升,晓月西沉,在Arda的第二个春天里,每一滴露水都像一整个世界般新鲜而可贵。他走进蓝山的矿洞,涉入Ossiriand的荒野,听见奇异的种族在夜里唱着陌生的歌谣。



你和至高王的家族也不同。那些手指缠上腿间软垂的性器,他发出一声呻吟。他们没有发过誓,但他们对自己的角色从未有过怀疑。

(出去。)


他自东折返,直到再次站在俯瞰西海的悬崖。Tindobel落成那天,Eglorest的灰精灵们邀请他留宿。那年雨水丰沛,草木生长,夜晚他躺在塔楼高处的房间里,听着雨落在黑暗的海面上。那时他突如其来地希望摆脱这具躯壳的限制,和它们一起化入这世界的血脉之中。


而你置身于这场战争中,甚至没有一个能使自己信服的理由。他感觉到那些手指的抚触、拨弄和移动,陌生的感官刺激流过脊椎。(不,你不可能以这些言辞击倒我。)


最可怕的不是鞭子和囚笼,那些侥幸逃出Angband的俘虏说。他们有更令人厌憎的手段。他们会侵入你的内心,探究你的自我,扭曲你的思想和记忆,直到你忘记自己是谁,来自何处,见过怎样的光。


“不。”他说出声来,侧过头将脸压进墙壁,不去看那双眼睛。

他听到一声轻笑。Sauron的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

你让他们身处险境。

(那不是我的错。)


合围被攻破了。满身血污的斥候滚鞍下马,带来令人惊惧的消息。Morgoth的前锋撕裂了北方防线。他们需要支援。他猛然起身。


你让他们身陷重围。Sauron抬起他一侧的腿。他的体重悬挂在铁镣和maia的手腕之间,那些金属随着后者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我没有)


朔风翻卷,寒冷使他们感觉不到疲倦和疼痛。他挥去剑上的血迹,orcs的攻势似乎永无止境,没人知道它们的数量有多少。北方黑暗的天际划过邪异的火光,他知道那是Balrog们的长鞭。(快一点,再快一点。)


冰凉的指尖触到他身下的入口,探入,扩张。他徒劳地扭动身躯。

Sauron的声音回荡在他脑海的每个角落。你看着他们死去。


他跪倒在沼泽的泥泞中,一支黑箭没入他的右腿直至箭羽。污水浸入他身上的甲片,他用长剑支撑着身体。


而你什么也没做。

疼痛贯穿他的身躯,撕裂他的呼吸,使他的每一寸肌肉发出尖叫。铁镣陷入他的手腕。(放开我。)


放开我。Barahir的手臂环绕着他,支持着他的重量。国王陛下,我们应该撤退。

我必须去。他们需要我。

他们已经死了。火光照亮年轻人类的双眼,其中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近乎漠然。您的族人,我的族人,已经有许多人为您而死。我们不能再继续了。

放开我。


Sauron从他的身体抽离,然后再一次侵入。他喘息着,眼角渗出泪水。(你不能看到这些。)


我能看到你的一切。他眼中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Amarië温柔的手指抚过他的脸,她的眼睛充满哀伤,我能看到你的未来,它被黑暗笼罩。她的声音变得冷漠讥嘲,你会成为一个弑亲者、凶手、懦夫,无法保护任何人。

(别侮辱她。)


他的双腿被屈向胸口,所有内脏仿佛都被外来的异物搅动移位。他听到Arafinwë的声音,我把他们托付给你。

(别碰我。)


那东西冲撞着内侧的某一点,热度从身体内部灼烧着他。

非如此不可吗?他看到Artanis悲伤的眼睛。

我们的希望不在此岸。Turgon沉默的表情。

我将誓死追随您。Edrahil残缺不全的身体。

永别了。Bëor疲倦的笑容。

汝等将永远一无所有。Námo黑暗的身影。

(不。)


感官的刺激攫取了他的理智。他想要尖叫,想要哭泣。但是那感觉吞没了他的声音,只留下破碎的呻吟。


(无论汝等所求为何,都将一无所获。)


世界在他眼前旋转,星空与河流。Brithombar港口的水畔,Cirdan的眼神带着同情:你寻求的东西不在海的彼岸,也不在这里,不在天空与海洋的界限之间。


(永远一无所得。)

灼热的液体侵入他的体内。纷繁的影像在他的脑海里绽放,爆裂,色彩的漩涡化作白色光芒。他听见一千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对他说话,那是过去四百年间离开他的所有灵魂。我们看见你了,他们说。我看见你了。 Sauron说。

"我知道你是谁了,Finrod Felagund.***"

---fin---


20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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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7-24
2023-9-23
2023-10-17



* Lay of Leithian,老托划掉的一行文字说狼人是Sauron假扮的
** Athrabeth
*** 在Lay的版本里安姐确实知道牙口是谁,但是这似乎没有影响到接下来的情节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