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egorm&Curufin】Falling
Relationship：Celegorm & Curufin
Summary: 有短暂的时间Celegorm似乎厌倦了他的誓言
Note：Gap filler性质的小段子。更多说明请见文末
当他们策马涉过Narog冬日枯水的浅滩时，Celegrom发现Curufin在回望Nargothrond已然隐入山廓阴影的外围建筑，并因此再度意识到弟弟与他们的父亲肖似外表下的不同：Feanáro从不回头，无论是在离开Tirion，还是抵达Losgar时。＂在想Telpe？＂
Curufin耸肩，没有回答。但Celegorm可以明白他的想法，或他自以为如此。"也许他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在想明白他属于哪里之后。＂
＂他不会。＂Curufin的声音平淡，与他大多数时候使用的语调截然不同。Celegorm不禁想到是何者更让他的兄弟感觉挫败：被那位看似软弱的堂侄驱逐，还是被自己的儿子离弃。＂Telpe总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也没有发过誓，并非必须跟随我们。＂
＂但他是你的儿子，我们父亲的孙子。协助父辈实现誓言应当是他的义务。＂
＂我倒宁愿这不是。那样他就可以去做些... 别的事情，无论他想要什么。＂
马儿爬上倾斜的堤岸，踏过河滩上湿润的砂砾和卵石发出沙沙响声。Huan跟在Celegorm马后，身形轻捷如一阵微风。Curufin抬手搭在眼前，以精灵的出众视力眺望着极远处薄雾笼罩的灰色树林，＂我们应该从这里北上？＂
＂那是Doriath的方向。我想现在踏入那灰袍老混蛋的领土不是一个好选择。”
“我们可以绕过它的北部边界。取道阴影山脉下的小径，以我们现有的速度，应该可以在大雪封山前抵达Himring。”
“我想是的。”
“那就走吧。”Curufin作势打马，但Celegorm没有动。
“怎么了，Tyeko？”
“我在想，”Celegorm皱眉，事实上不大确定自己要说什么，“你确定我们要加入Maitimo？”
“不然还能怎样？我们别无选择。”
“或许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
“去找Ambarussa, 每日和绿精灵们一起狩猎？这或许是适合你的选择。”
如果是平常，他会乐意因这句不轻不重的嘲讽和他的兄弟展开一场口角，但不是现在。“我在想，我们已经为我们的誓言辗转数百年，从Hithlum到Himlad，再到Nargothrond。现在我们离开了它，如果回到Himring，事情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你有没有想过……去做些别的事情？”
“比如？”Curufin调过马头骑回他身边，“什么事情？”
"任何东西，你喜欢的…… 就像如果当年你没有起誓，在中州，你会愿意做的事情。”
他的胞弟眼中的神色只能用惊讶来形容，这与他在Nargothrond朝堂上的陈辞是如此不同。“你在建议我们放弃那个誓言？那个以Iluvatar之名，召唤诸神、恶魔与永恒黑暗的誓言？”
“我没有。但我们是埃尔达精灵，有永恒的时间来实现它。它已经沉睡了许久，或许还可以再沉睡一段时间。”
“这是在逃避。它不会放过我们。”
“然而追逐它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有些时候你在拿它当作借口，去做那些其他情况下不会被原谅的事情。”
“你是在指责我吗，Tyeko？但若是如此，你也难辞其咎。”
“我知道。”
“你不知道。”Curufin垂下了眼睛，睫毛的阴影挡住了那对灰色的瞳仁，与Fëanor情绪消沉——虽然这种时刻极少——时的样子如此相似。“你并不明白它对于我的意义。”
“或许你愿意好心让我明白？”
“那是我的誓言。”Curufin的声音异样地平静，”也是父亲的誓言。”
Celegorm想其实在更早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从未言明。在Valinor，他是诸位兄弟中与父母脾性最为相异的一个，宁愿把更多时间花在Oromë马侧而不是Aulë的宫殿中。相反地，Curufin则是他们父亲的再现，他的父名和母名都在述说这一点。人们这样认为，也这样期望。很多次Celegorm来找他的幼弟一同出猎时，发现年轻的黑发精灵在工坊里，面对炉火凝神沉思，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还是父亲的要求，他则无从得知。
然而Curufin自己对此有何感想，是骄傲还是压力，或是厌倦？有时Celegorm在想他为何要这么努力，毕竟没有人真的期望他超越Feanáro，那位最伟大的诺多早已被认定为Ilúvatar不可复制的造物。人们最多只是期待他成为父亲的一个影子，保留那因过分炽烈而注定短促的火焰的一缕余辉。
“你何必如此？”他说了出来，“如果那是我们的责任，也应该由我们共同承担。”
“不。"Curufin答道，“不是完成他的誓言，而是…… 代替他完成誓言，这其中是不一样的。”
他重新拨转马头，向前骑去。Celegorm在原地停了片刻，猎犬低吠一声，跑过他的马前。
“我有种预感。”他说。
Curufin勒马回头，“你这句话说得像是我们那位堂弟，他如此说出口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觉得如果我们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Curufin看着他，黑发精灵重新开口时的微笑是他标志性的那种，艳丽、狡黠而意带讥嘲，“这算不上一个预言，Tyeko。从离开Tirion时起，我们就已经不能回头了。”
他打马向前，Celegorm跟在后面。他仍然觉得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但他很快就忘记了那些晦暗难明的思绪，因为突然地，在远处灰色的树丛中，他们认出了Beren和Luthien Tinuviel的身影。
---fin---
Note: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老五身为费费的儿子和摊牌的爹，却没有留下什么值得一提的作品，这实在没什么理由。最后想到的解释是可能他做了，但和剧情没什么关系，于是作者就没提了吧_(:з」∠)_ 无论如何，与父亲的相似对他而言既是骄傲，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束缚吧。
写完发现自己心里三五的形象不是很符合宝钻，而是更接近HoME的早期版本，在其中老三更... 纯（？）一些，而坏主意大部分是老五出的。
2014-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