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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15】【2018情人节贺】【Ignis/Noctis】【R】日复一日的梦想



-标题和梗都来自廖一梅《恋爱的犀牛》,“你如同我温暖的手套,冰凉的啤酒,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Ignis 的衬衫躺在床上,和 Noctis 的校服、王子便服、棒球外套和一堆袜子纠缠在一起。Noctis 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伸手把它扯出来。

那是 Ignis 的衣服中比较休闲的一件,带暗色竖条纹的白衬衫。昨晚他过来的时候下着雨,衣服湿了,Noctis 说服他把它换掉,借了一件自己穿着太大的T恤给他。今天是个周末,然而他一早又入宫去处理一批紧急文件了,没来得及把它拿回去。

Noctis 对于家务或许像对早起一样不擅长,但全自动洗衣/烘干机还是能用的。他还想把它熨平(尽管这个需求并不明显),不过这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只能把它收好,等着 Ignis 过来。

——至少按照他脑中设想的是如此。

而实际情形是那件衣服正被他捧在手上,平顺的织物从手掌边缘垂落。几乎是无意识地,他低头把脸埋进衬衫的背面,吸了一口气。布料里氲满烘干过后的温暖气息,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刚从主人身上脱下来还带着体温;仔细分辨还能在洗涤剂的清香下面嗅到咖啡和皮革的味道,在他上一次生病卧床,Ignis 俯身给他量体温时他闻到的就是这种气味。他半是期望还能闻到 Ignis 的古龙水,但它们留香短,早已经挥发了。Ignis 这个人无论何时都表现得极为职业,很少留下个人特色鲜明的印记。

和他们年幼时不同,那时 Ignis 还是一个(相对)普通的孩子,他唯一的玩伴,不是现在这个尽职而沉稳、像家用机器人一样的家臣。

……他不喜欢这个词,但或许 Ignis 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这样的。Scientia 家族的后人,像世代以来那样侍奉 Lucis Caelum 家族,照顾 Noctis 只是这使命的一部分,他像对待其它任何事一样出色地完成。除此之外他有没有想过更多,Noctis 不知道,也没有问过。

上午的阳光透过高层公寓窗户透进卧室,在墙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有些人说水晶力量铸成的魔法墙让阳光变得不那么温暖,但至少此刻他感觉不出区别。他穿过房间,拉上遮光窗帘,犹豫了片刻,把卧室门也锁上了。

睡衣被随手扯掉在床尾,他抬手穿进衬衫的袖口,将它套在身上。他问过 Ignis“你的衬衫为什么不会皱”这个问题,得到的是“一百二十支 Tenebrae 棉”这样的回答,他并不理解一百二十支是什么概念,此时能感觉到的只是它比他自己的皇家黑礼服衬衫更厚重、更结实一些,布料滑过赤裸脊背上的伤疤,几乎像一只有些粗糙的手在抚摸。他的心跳开始加速,逼迫自己仔细地系好扣子,包括领扣和袖扣。

从 Tenebrae 回来之后的几年里,被噩梦惊醒的晚上他经常闯进 Ignis 的房间,径直爬到他床上,Ignis 会拥抱他,尽量用孩童幼小的身躯给他一个足够安抚的怀抱,在他耳边低声说着温柔的词句,直到他重新入睡。进入青春期时产生的独立意识让这种举动显得太过软弱,所以它再没有发生过;于是现在他也不再有理由,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偷偷窃取一抹熟悉的气息让它环绕自己,像一个拥抱。

如果他提出要求,Ignis 仍然是会满足他的,Noctis 知道他从不会拒绝自己。但如果他想要的更多呢?—— 如果他想要的不止是一个拥抱,而是一个吻,或者别的?假如他们都是普通人,Ignis 可以接受或者拒绝,都是他的自由。但他们的身份横亘在彼此之间,Noctis 的地位让他能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别人之上,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不想凭借这种特权得到一个人,所以他不能开口。不敢开口。

以一种有些焦躁的动作,他把自己的睡裤也踢掉了,然后手指伸进内裤边缘,把它从腿间拉下。如此在 Ignis 的衬衫下面他全身赤裸,Ignis 这两年长得比他高了不少,衬衫袖口笼住他半个手掌,下摆遮到他大腿中段的位置。他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自己,隔着衣料将右手掌根按在腿间。

颤抖的呼吸从唇间逸出,刚才的举动已经让他硬了一半,他揉搓了几下,直到那个器官完全变硬。衣料接触到渗出的前液,白色的织物即刻被染成透明,贴在顶端,湿黏的触感让他有些战栗,手指下意识地弯曲,拢住开始小幅度地套弄。

逐渐积聚的快感让他觉得从脊椎开始融化,他放弃了保持坐姿,向后倒在柔软的床垫上,无所顾忌地打开双腿。隔着衣物抚弄很快不能再提供满足,他把衬衫的衣角拨开,以便直接触碰自己。他闭上眼睛,想象着是 Ignis 的手在抚摸他:修长的手指,更像是属于音乐家而非战士,微凉的体温,指尖的一层薄茧。或者更好的是他的嘴唇,让那对薄唇含入吸吮他,摩擦得红肿,让他向来严肃的表情柔和一些棱角,明亮的绿眼睛朝上望着他,被情欲蒙上一层雾气。

“Ignis……” 他低声吐出他的名字,接近一声呻吟。他的身体绷紧,双腿发抖,身体的愉悦和精神上的负罪感同时袭击他,很难说何者更为强烈。“Ignis。”他重复了一次,颤抖着到了顶点。

没有人回应,房间里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喘息。

等到快感的潮水稍为退去,他坐起身,看到浊白的体液染在自己的手指和大腿上,沿着股间往下滑落。原本平整的衬衫已经重又皱成一团,被精液弄脏了,更是一片狼籍。他用干净的另一只手捂住脸,高潮后的空虚和愧疚、失落、种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一起涌上,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压抑住一声呜咽。

或许有一天能让 Ignis 知道他做过这种事。或许有朝一日他可以坦白。

但首先,得把这件衣服再洗一次。


—-fin—-
2018-2-14